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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睜開眼時,飛特西緊緊的抱住他,一向冷冽的他此刻露出的情感是一反以往的熾熱,令他有些的困惑,只能呆呆的望著他。


眨眨眼,看了一下四周,看見在不遠處的芙維可姊妹和卡汀茲哥哥,那個是豆丁少主嗎?


身為除了族長血脈的天使外,和母樹聯繫最深的就是他了,母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,以前許多的翠綠枝葉也落下轉黃,整個發出奄奄一息的感覺。


「飛,我想要去那裡。」


「…好。」他撐起我的身體,一步半步的往豆丁少主的地方靠近。


「那個是……豆丁少主?」同樣的金髮藍眼,空靈的臉龐相較幼時的稚嫩,顯得更為成熟,身板也拉長了不少。


「小西亞,你別想太多。」卡汀茲哥哥按住豆丁少主的肩膀,說出了令我不解的話,「要歸咎責任,應當在我等身上。」


「不、我……」豆丁少主好似有麼話要說,但又好似沒有的樣子。


「卡汀茲哥哥?」我愣愣地看著卡汀茲哥哥臉龐上的刺青,那是罪者刺青,我身為十二將軍不可能不知道。


「沒事的。」待在豆丁少主身旁的芙維可姊姊摸了摸豆丁少主的頭。


「芙維可姊姊?」芙維可姊姊好像跟之前有滿大的不同,留了一頭長髮、一身嫻靜的氣質都令我不解。


「檸枎,你要冷靜下來聽我們說。」芙維可姐姐的語氣是如此柔軟,很反常的,芙維可姊姊在公共場所用如此溫柔、親暱的語氣說著。


「……原來是這樣嗎?」沒有任何的天使開口,也沒有任何的提示,母樹傳來的氣息奄奄一息,枝葉間透露出無精打采。曾經蓊鬱的葉片所剩無幾,粗壯的枝條如今向下低垂,簡單殘忍的來說,母樹枯萎了,她用著僅存的生命撐著這具充斥著黑暗的身軀。


眼淚不自主的滴落,淚滴滑過雙頰,最後在下巴匯流。


「所以說,只剩、剩下在場的大家?」好不容易張口吐出的話語卻沾上哀傷的色彩。


「是。」芙維可姊姊說了我最不想聽到的答案,「這裡是……現在這個時間,距離當年的戰爭已經過了、過了六百年。」我聽得出來芙維可姊姊的話語是如此勉強,她完全是用逼的,逼自己必須說出這些已經成為既定事實的殘酷現實。


芙維可姊姊的聲音不大,但卻清楚地傳到每一個族人的耳中。


空氣凝結在這一秒,任何的哽咽與哭聲都消失了,空氣卻被悲傷壓得停滯,令人喘不過氣。


「……是嗎?」全身的力氣好像都被抽走了,在飛特西和絡紜兒還來不及反應過來前,雙膝一軟跪倒在地,飛特西和絡紜兒撐住我的身軀,不讓我連上半身都軟掉。


「結果、我睡一覺起來,豆丁少主都長大了嗎?」放任淚水流下,即使話語被湧上喉頭的哽咽打斷,執意的要把一切弄清楚搞明白,「然後,戰靈天使已經不存在了嗎?」


「……不,您還在,我也還在,我們都還存在於這一刻。」豆丁少主帶著悲鳴的話語傳來耳邊,「雖然我們失去了、失去了眾多的族人與事物,但我們都還活著,所以戰靈天使族不會消失。」


「……嗚,嗚啊……咳、咳咳,嗚嗚……哇啊……」先是啜泣,而後放聲哭泣,我無法再壓抑住自己的情感,只能藉由哭泣來抒發。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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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紫舞薇玲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